全文完结后我回来了 第1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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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坡上,采了来簪。沈丹熹终于缓过来,她眨了眨,挤掉中的泪意,伸指尖轻轻戳了一他的脸颊,中的惊喜才像是烟一样炸开,说:“你真的能化成人形。”漆饮光抬手握住她的指尖,角微弯,和她一同笑起来,“如何?现在应该没什么可惜了吧?”沈丹熹了,一瞬不离地盯着他,这张脸她分明是第一次见,却觉得无比熟悉,就好像曾经真的用墨笔亲手描绘过一样。“我现在相信话本里所说的,那些前世今生的说法了。”沈丹熹。漆饮光挑眉,一个疑惑的神,他自是知回转世当真存在,但对于凡尘中人,这些于他们而言,都不过是虚无缥缈之说,毕竟人死之后,一碗孟婆汤了却前尘,踏过奈何桥,回转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沈丹熹投生凡尘,亦饮了这一碗忘却前尘的孟婆汤。沈丹熹笑了,扬手示意手心里的发簪,说:“如果有前世,那我前世一定很喜你,才会带着它转世,才会喝过了孟婆汤,却还一看到你这张脸便觉得熟悉和喜。”这是漆饮光第一次从她中明确地听到“喜”二字,她的目光看着他,神坦诚而毫无保留。漆饮光在她的话语声中,一睁大睛,他现分明只是翎羽上妖力凝结的灵,但却能觉到心飞快地撞击着他的腔。雀翎簪上的灵印在发亮,就连沈丹熹都能透过簪上灵印,觉到遥远火山地底的心。沈丹熹不知心是从灵印另一传来,她侧耳靠近了一漆饮光的心,似想要贴到他上,语气惊讶:“你心得好快啊,前世的我难不成是个嘴很笨的人?都不曾对你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么?”怎么就这么一句平平无奇的随一言,他就兴成这样?沈丹熹一本正经:“你这样不行,太容易被人骗了……”漆饮光顺势抬手环抱住她,将她在自己前,无辜:“那该怎么办,我确实不曾听过什么好听的话,随便一句话,就能哄得我这么兴。”沈丹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认真思索片刻,说:“我爹以前给我娘写了可多诗,我去偷来背给你听,你听多了,耳就不会这么了。”她爹爹虽然是个古板的书呆,但是在写诗说话方面,却是一把好手,否则也无法哄得她那为山寨二当家的娘亲的心。她娘以前不怎么识字,她爹就手把手教,先教会了她娘识得那些个字,再给她写诗。沈丹熹记得,那几匣的诗应该被她娘藏在了衣柜里,初夏时气退去,母亲将匣里的书册拿来晾晒,她还曾看见过一两句。当时她好奇地拿起来读,被她爹疾手快地抢走了。现在想来,那诗句里的酸甜味儿,还是足,用来训练这只鸟的耳,应该足够了。沈丹熹历来行事便雷厉风行,不喜拖泥带,当即就转走,说:“我现在就去偷。”漆饮光一把将她拉回来,无奈:“不用这么着急,寨里朝节的活动就要开始了,所有人上都簪着,就你这一素发,岂不是很不合群?”沈丹熹转往方山坡看去,大家都开始往回走了,不论男女,几乎上都簪着,许多人手里还提着篮,装着采的鲜和野菜。“那先回院里?”沈丹熹问,院里遍地都是漆饮光指使鸟群采来的。漆饮光摇,牵着她往一片早就盯上了的地里走,“采新的吧,院里的淘洗完,用来糕。”沈丹熹跟着抬步,怀疑:“你会梳簪吗?”“嗯。”漆饮光应,方才他有偷偷留意那些采的少男少女是如何簪的。沈丹熹被到一块石上坐着,看漆饮光游走在山野地里,认真挑选其中开得最是艳的朵。山崖上的好看,但寻常人摘不到,他却能轻轻松松地飞跃山崖采摘来,是以,哪怕采采得晚了,却还是有大把的收获。漆饮光特意挑了香味清浅的束,抖落掉多余的粉带回来,先让沈丹熹嗅了嗅,鼻没有再发打嚏,才放心地将束放她怀里。沈丹熹捧着坐在石上,漆饮光绕到她后,捧起她的发梳理。簪需要盘髻,自打那一次为殿梳被嫌弃后,漆饮光就找了书册来认真学习了女的发髻样式,私里练习过,如今已是得心应手。晚霞铺染整片天空,有飞鸟从余晖中掠过,沈丹熹望着飞鸟的方向,直到它隐于余晖中,再看不见痕迹,忍不住问,“鸟都是向往自由的,我一直用发簪束缚着你,你会不会觉得枯燥?”漆饮光的动作顿了一顿,不等他说话,前人仰起来,往后看向他:“就算你向往也没用,绑都绑上了,对于妖来说,人的寿命应该很短暂,等我死了,我就放你自由,如何?”这句话,听在漆饮光耳中,无异于人间白偕老的约定了。“好。”漆饮光。沈丹熹没有错过他中雀跃的光彩,这么一句话又叫他兴采烈了,可真容易被哄,她开始认真琢磨起偷阿爹诗的计划了。看到了傍晚时分,寨中各都飘起了炊烟,大家都往寨中心的广场上聚去,广场正中有一用藤编成的女神像,是为百神。神像摆了一圈鲜,祭拜完神后,大家都围着神起舞来,碾制糕,酿制,朝节的活动算不得多隆重,但是却能为大家带来一日的庆。夜降来后,寨中陆陆续续起灯来,沈丹熹牵着漆饮光走在灯影婆娑中,听着周遭闹的笑声。在这一时刻,她无比地希望这世间能再无战火,世安平,所有人都可以牵着自己想牵的人,平凡地活到老。前日夜里,沈丹熹听到她爹爹和大舅议事,两人商讨到最后险些争吵起来,比起从前各地为王,今天冒个东王,明天又冒个西王,再隔天两个东西王都被灭了这样混的局面。现今的天局势开始有了明晰之相,各地松散的势力收拢,渐渐分裂成两党,一为荣朝旧室,想要重新振兴大荣,二则为想要推翻旧朝,建立新朝的起义军。外敌稍退,这两方便开始分裂争斗起来。他们这个寨苟安于这山间一隅,当两方战火渐渐近这个地界时,他们也得择一归属不可。她爹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秀才,自是心向荣朝,把起义军都视作臣贼,偏生她大舅是山匪,地地的贼,看不上曾经被蛮夷打得割地赔款的窝废大荣,两人没少因此发生争执。寨里这样轻松的时候,大概也没有多久了。除了沈丹熹,没人能看见她旁之人,她走在人群中,周围人都以为她是独自前来,时不时会有人簇拥上来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