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检讨(1/2)

到学校的时候果然迟到了。

在校门口分开,艾语扬回画室,隋时去教学楼。

早自习刚结束,第一节课还没开始,教室里很吵,学习委员踩着椅子在黑板的侧边写今天要上的课,隋时从后门走进教室,径直坐到艾语扬的位置上。

隋时用脚把凳子勾出来,弄出了难听的摩擦声,检凡析扭过头看他,说怎么这么晚。

“起晚了,”隋时背靠着窗台,踹了一脚自己的凳子,用下巴点点,让检凡析坐那里,“坐这。”

检凡析拉了凳子坐上去,问他,“怎么了。”

隋时抱着手臂,因为心里认为自己要问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所以他没有说话,先停顿了一下。一直以来隋时鲜少有机会为一些事情而烦恼,他不在乎很多,但是现在却这样困囿于情绪里,急需一个解答。

“要怎么哄人啊。”问题在喉咙里盘旋很久,终于艰涩地说了。

检凡析连思考的时间都没花,“我从来不哄人。”

“那说你以前的女朋友们是怎么哄你的。”隋时说。

检凡析简短地考虑了几秒钟,说,“堵我,每天给我发消息,一有时间就过来找我。”

隋时“嗤”了一声,像很不屑这种小儿科,身子往桌上一趴。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过头看检凡析,脸上带了点不容易被察觉的笑,在笑检凡析的笨拙或是别的什么,因此让脸变得比以往柔和很多。

“我问你有个屁用,”隋时说,“你就这么好哄,连生气也不会。”

检凡析也没被隋时的话惹恼,反问隋时,“那你要哄谁,难哄的。“

隋时情绪又很飞快低迷下去。

哄难哄的,很会生气的,怎么也哄不好的艾语扬。

明明隋时道歉了也不肯原谅的艾语扬。

在地铁上拒绝隋时的艾语扬。

隋时皱着眉,说没谁。]

狡辩很苍白,检凡析也没信。

检凡析瞥隋时一眼,这次换成他问隋时,“吵架了吗?”

隋时顿了顿,片刻才哼了一声,“我能和谁吵。”

检凡析耸了下肩,习惯于隋时的不坦诚,慢吞吞地说,“和你送戒指的对象啊。”

检凡析知道隋时是那种人,是什么也不肯说非要别人先提的人,通常只会旁敲侧击,抛砖引玉。如果隋时不想和他聊这个一开始就不会打开话题,既然隋时肯问,那就一定会说。

但没有等到隋时开始说,班主任从外面走进来,拍了一下隋时的肩,说你跟我过来。语气不太好,表情也难看。

话题被打断隋时有些憋闷,但只好站起来,说哦。

跟到办公室,班主任坐下来,急不可待地用手在办公桌上磕一下,“昨天晚上查寝的时候你人去哪里了?”

隋时对班主任的怒火有点茫然,低声自言自语,“昨天查寝了啊。”

隋时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遍这个事实,因为他们学校很难得才会查一次寝,他偶尔逃一次居然就正好碰上了,也太点背。

没想到就这短短一句话直接把班主任脾气点炸了。

“不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你还有没有点高三学生的样子?”班主任重重地拍着实心的办公桌,厉声道,“之前你逃几节课我没管你,现在你是以为自己考的很好可以直接毕业了是不是?不想学就别学了直接回家!”

虽然平时隋时就让人不省心,但是学习成绩抹杀一切,隋时也不犯什么大错,班主任对隋时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段时间隋时实在太不像话,逃课、逃晚自习且不提,现在还迟到、夜不归宿。

“没不想学,”隋时否认,“我昨天真的有事。”

“你有事?你有什么事?!你还敢说?”

隋时自觉很诚恳,不知道班主任怎么还要这样生气。他站得直了一点,手也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来,自然地垂放在侧边,以显示自己真诚,继续解释说,“我女朋友生病了,我去医院陪他。”

隋时说得很理所应当,把这句话当成一个完美的解释,好像事出有因,班主任和他发火都是错的。]

况且班主任为他生气的那些都不是大事,逃课,逃寝,夜不归宿,或者是迟到,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既然是小事,那就是可以被忽略的,也不用被特意拿出来说的,就像没有人会特意去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特意为这些生气,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反正对学习隋时很擅长,怎么考也不会差,因此在学习之外有些小毛病也应该被容忍,因为隋时比别人好那么多,拥有“特别关照”也不奇怪。

至少隋时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隋时可能有时候说话并不算好听,口不择言时也许会更加过分,但在那之后隋时会承认错误,会道歉,既然道歉了就应该要被原谅,艾语扬不应该在他服软之后还说话来讽刺他。

奇怪的是,除了隋时,别人都不这么想,并且要和隋时生气,怎么也哄不好,很不合理。

班主任被隋时的回话弄得更生气,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隋时一句话把他的所有火堵回来,他甚至暂时找不到别的话来回隋时的这句话。

学生把“早恋”当借口,简直没法沟通。

只是上课铃突然响,第一节课是数学课,班主任不能占着上课时间继续训隋时,只好摆了摆手说“你先去上课,晚上交三千字检讨,别在被我抓到你逃课”。

“哦。”隋时说。

然而嘴上应得好听实则屡教不改又极不听劝的隋时逃了第五节自习课去找被他自顾自划归为“女朋友”和检讨的诱因艾语扬。

“我昨天逃寝被抓了,要写三千字检讨,”隋时把艾语扬堵在墙壁上,问他,“艾语扬,你怎么赔我。”

又在厕所的隔间,他们学校艺术楼的厕所真的很大,干净又宽敞,也许这是隋时热衷于在这里“谈话”的原因。

“这怪我吗?是我要你逃寝的?”

艾语扬反问隋时,心里感到隋时荒谬至极,又后悔自己因为隋时一条信息就出来见他,本来就该拒绝的。

隋时伸手用指腹按了一下艾语扬的嘴唇,低声说,“反正要赔给我。”蛮不讲理,随心所欲。

所以隋时到底哪个时候心软过,无非是秋后算账,谁欠他他是一定都要讨回去的。

隋时讨要的不多,除了上床也不会要别的,要别的艾语扬也没有可以给的。

情欲升温的时候艾语扬总是有的那股味道往隋时鼻腔里撞。是抓不住的苦涩气味,很像一场感冒,让隋时觉得自己头脑发昏,胀痛又难以思维。

“艾语扬。”

隋时说话的时候喜欢用名字起头,原因是他喜欢叫艾语扬的名字,好像念一遍这三个字心情就可以变好,很神奇。

隋时掐着艾语扬的大腿把他一边的腿抬起来,握着自己滚热如铁的rou具试图把它往熟嫩的甬道里送,背弓下来,具有风雨将至的压迫性。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隋时想问很久,是反复在胃里考虑要不要倾吐出来的问题,在第一见艾语扬的时候就想问。

隋时虽然从不考虑分寸,但讲究时机,一直保留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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